苏濯低垂着头,将手轻轻放在她掌心。
或许是因为紧张,苏濯的手有些发凉,而天灼的手是温热的。
热量霎时驱散他手上的凉意。
从手上一点点蔓延开来。
不知怎么的,这温度就爬到脸上去了。
苏濯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紧张。
或许是想到同床共枕。
进而又由同床共枕想到了别的什么。
天灼看着他羞怯的样子勾唇一笑,“你第一次爬我床的时候,胆子可比现在大多了……”
那时他直接穿着单衣就躺她榻上了。
妖娆妩媚得像只狐狸。
好似对某些事情轻车熟路了。
但是现在呢,说一声“一起睡”。
就能把他紧张成这个样子。
苏濯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蠢事,脸上更烫了,“这、这不一样……”
那时他是豁出去了。
什么都不在乎。
只想好好活着。
只把那种事当做砝码。
全然没有半分正常人该有的羞耻。
那时的他是个疯子。
根本不是正常人。
后来……
狡诈癫狂的狐狸。
在她眼中沦落为凡夫俗子了。
天灼笑了笑。
也没有有追问是哪里不一样。
不管是因为什么。
她反正是觉得。
现在羞羞怯怯的样子更可爱。
就好像……
张牙舞爪的狐狸。
被剪掉了爪子。
变成一只可怜兮兮的奶猫。
看着就心痒痒。
想肆无忌惮地欺负。
天灼的指腹微微摩挲,感觉到手中肌肤如玉,柔软又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