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逗够了人,却没有坐回原来的位置,只是稍稍直起身,还依旧坐在床沿上。
这不远不近的距离,着实令人难熬。
可是他又不好让她离远一点儿。
他可是还记得,自己身下睡着的,是她的床榻。
霁月仙君从未感觉如此如坐针毡过。
天灼好似察觉不到他的异常,拾起他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些许异样的感觉,顺着发丝蔓延到他身上。
他袖中的手再次收紧。
天灼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语气平静,“你的伤还有救,有望恢复巅峰。”
雪濯睫羽轻颤,但没有追问。
天灼也没打算等他的回复,自顾自说道:“妖族圣药月华草可修复经脉,人界青鸾公主的云莲心可医金丹,冥界至宝养魂玉可养识海……”
“集齐了,就能助你恢复。”
雪濯霎时闪烁的眸光,暴露了他故作淡然下的不平静。
他身残志消,只是无望认命。
并不是真的想入土为安。
只是,他眸光很快平静下来,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模样,“妖族圣药,人间灵物,冥界至宝……谈何容易。”
却听她笑,“本尊觉得容易。”
她没觉得有什么是困难的。
雪濯听出她语气中的笃定,知晓大概是有法子,只是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欣喜若狂的人,反而因此心生疑虑
他抬眸认真地看着天灼,“魔尊到底要什么,如今我为阶下囚,毫无反抗之力,魔尊大可不必隐瞒。”
天灼看着他笑,“要你。”
雪濯怔了一下,分辨不出她话语间的真假,只是感觉心头一颤。
又强忍着情绪,冷声质疑,“魔尊想要,现在就可以,枯木逢春还是可以暂时吊住我这条命的,不愁无法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