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眸中冷沉,不知喜怒。
雪濯苦笑一声,“魔尊别拿我开玩笑了,您身为业狱之主,要什么人没有,何苦盯着我一个病弱之躯?”
“我使命已尽,了无牵挂,苟延残喘,不如入土为安……”
天灼笑意渐浓,却眸光渐冷。
雪濯的脸色又苍白了不少,额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喘息声微弱又破碎。
甚至轻咳间,唇瓣染上了血色。
“又是入土为安?”
天灼笑了,眸光嘲讽,“本尊就那么入不得仙君的眼,不但让仙君觉得折辱,还宁死不从?”
她有些气乐了,这般意志消沉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便没了趣味。
看他的目光少了几分兴味。
撩的人无趣,看来她找点别的乐子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咳咳……”
雪濯下意识开口,一时激动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苍白的唇瓣染上鲜红的血,宽大的衣袍将他衬得愈发消瘦,一时间看着有些凄美。
好似枝头的残雪,即将消失在天地间。
“那是什么意思?”
天灼依旧笑着,只是眸光凉薄。
她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地开口,“既然你宁死不从,本尊也没兴趣强求,那便罢了,生死由你,旁人干涉不得……”
“还有,仙君说的对,本尊要什么人没有,也不是就缺你一个……”
只是他瞧着最合眼缘而已。
如今这个瞧着,就不怎么讨喜了。
她也没有强迫他的意思,她不信他看不出来她话语间的玩笑意味。
她告知他治愈之法,也是想激起他求生欲,毕竟和一个颓废的人待着实在没意思。
如果他真的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