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只是明知故问而已。

她逗了他一会儿,就打开罐头,拿了一颗糖熟练地喂入他口中。

江濯怔了怔,下意识含住。

他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糖果罐头又被放入他手中。

而她也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向江父。

“哝,说话了。”

江父:“……哦。”

看起来好简单的样子哦……

but,为什么他这个亲爹上场的时候,儿子就给他开启地狱级通关模式???

口干舌燥的心理医生,也有点怀疑自己的职业素养。

他刚刚跟患者说了老半天,人家一句都没有回他。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算少见,再心冷的人,也总会遇见愿意变得柔软的人。

很多患者,都是在亲友爱人的帮助下痊愈的。

他哭笑不得之余,也有些欣喜。

患者有愿意敞开心扉的人,就有治愈的窗口,有些事情他不乐意听别人的,可以通过她来传达。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

为什么江家少爷最信任的人不是江父?

而是据说只见过两面的余小姐?

江父身上的酸泡泡太明显了。

心理医生对其投以同情的目光。

江父:“……”

外人都同情他了。

为什么儿子还不来可怜可怜他?!

天灼和江濯都没有注意他们的心理活动。

她垂眸看着他,走了几步,绕到他身后,一只手扶在他身后的推手上,含笑开口,“我来了,你还要接着晒太阳么?”

江濯的睫毛微颤,指尖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