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濯还未回答,她便伸手去拿他的针。
可她还没碰到,他便松了手。
泛着寒芒的毒针落在了地上。
“别碰。”
他轻声开口,声音染上几分无奈,“姑娘别闹了,我无欲伤你。”
他早已被试药试出了百毒不侵的体质,自然是不惧的,可是几枚银针上侵染的,于旁人来说,却是见血封喉的。
她怎么就不怕呢?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
原本应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他身边。
却让他生不出杀意。
他神色恍惚了一瞬,总觉得异常熟悉,眉眼间的清寒与疏离渐渐散去。
而她有恃无恐地挨着他坐下,指尖仍然缠绕着他的一缕发。
好似有丝丝电流从发丝传到他身上。
而她的气息也若有若无地萦绕在他的身边。
柳濯平生第一次这般无奈又无所适从。
“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天灼淡淡地笑着,目光落在指尖的发上,“神医刚刚说,识人用心不用眼,那我在这儿,神医识到了什么?”
柳濯垂首,沉默须臾,门外吹来三月春风。
“姑娘可是故人?”
他的记忆毫无波澜,可是却莫名的觉得熟悉。
总觉得她是一个故人,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故人。
明明,之前救她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他的记忆里,分明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