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收到了吗?”
曲濯微微一怔,手中的信件已经捏出了褶皱。
长袖微微下滑,欲盖弥彰。
“没有。”
他说,清冷疏离。
天灼忍俊不禁,装也不装得像一点。
正常人的思维,若是没有收到信,听到她的问题,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问“什么信”么?
“你怎么了?”
天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曲濯的手攥得更紧,微垂的睫羽眼中眼中翻涌的情绪,心跳随着她的气息靠近而不受控制,他心中无端升起些许恼怒。
“与少帅何干?”
他终于抬眸,眸中是最初的冷淡。
好似还有些许别的情绪。
克制隐忍又复杂。
让人一时间看不真切。
“无干?”
天灼缓缓笑了。
她的语气满是不信,目光灼灼,好似能洞悉一切,又让曲濯忍不住垂下了眸,试图遮掩着自己的慌乱和狼狈。
天灼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怎么会与我无关?”
她抬手捏着他的下颚,不许他逃离,让他看着自己,深邃的眸子好似能夺人心魄,“我倒是觉得,濯濯在和我闹脾气。”
“没有。”
曲濯浑身一僵,忍不住避开她的眼,慌乱地后退几步,挣脱她的钳制,声音带着些许颤音,“斓衣无事,不劳少帅挂念。”
“不劳挂念也挂念那么久了……”
天灼笑得漫不经心,带着白色军装手套的指尖,好似还残留着些许他的温度,状似随意的指腹摩挲,无端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语气一如既往的熟稔。
眸光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她说,她挂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