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濯说,老板思绪有些乱,下意识就以为,他果然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想开口说什么安慰的话,却看到他身后的人。
那人没有穿军装。
只是那面容没几个见过会忘的。
老板瞪大了眼。
“少……”
天灼抬手抵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声张,而后牵着曲濯的手进去了。
安静地站在角落里听台上人唱戏。
曲濯看着万众瞩目的台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心中生出些许惆怅,却听到耳边有人含笑开口。
“没你唱的好听。”
曲濯顿时便回了神,心头一跳,垂眸说。
“你又打趣我……”
可眼中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低声问她,“那你还想听么?”
“我想听一辈子。”
天灼眼中好似有三月春风的柔情。
吹乱了曲濯心间静水。
待到黄昏日暮,曲终人散,却曲濯彩衣霓裳登了台。
台下只有一位听众。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人。
曲濯望着她,头顶的天光温柔,他眼中的深情入骨,温柔清越的嗓音,述说着心间的缠绵悱恻,“自古来窈窕淑女君子逑,我与你天造地设是佳偶。”
“我一片真心天知道,岂能甜言蜜语言轻浮,我为你情愿把心剖,求一个石穿孔来铁化柔……”
曲濯第一遍唱的时候。
唱的是别人的故事。
如今唱的却是自己的情。
我心悦你啊,那乱世的英雄。
你是三月春风的柔情。
是烟柳画桥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