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莫名开始紧张,掌心微汗。
但敲门声始终都没有响起。
乔安白又偷偷打开门,恰好撞上管家推着餐车正准备敲门,吓了一跳。
管家也愣了一下,依旧在门框上敲了三下,对着乔安白微微一欠身,说了声“用餐愉快”便下了楼。
而院子里,那辆商务车再次驶出了严宅。
严铖离开了。
乔安白突然感到松了一口气,有股说不上来的庆幸。
他好像还没有做好准备。
想使用“拖”字诀的乔安白还没来的及实施,就被严铖先发制人了。他没有想到从那天起,严铖似乎变得非常忙碌,有时候回来也只是看一眼乔安白就匆匆离开。
乔安白看着严铖来去匆匆的背影,那种庆幸的情绪又开始慢慢改变了……
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又一次离去的车辆,乔安白头一次露出来类似于委屈的神情,漂亮的杏眼下垂,看起来有一点可怜巴巴的。
乔安白将手里的小纸条揉成一团捏了捏又展开,看着上面皱皱巴巴的字。
他都准备了好久了的,为了说话不磕巴不紧张,每天都会对着镜子练习好几遍,默背翻来覆去写了好几遍的台词,就连可能发生的动作和肢体接触眼神对视,乔安白都在心里排练了好几遍,设计了一番。
乔安白栽回床上,懊悔得想要捶床。
下一次见到对方,就先一把抓住好了!乔安白在心里排练得十分丰满,就连再次睡着都是带着理想。
在他朦朦胧胧之中,乔安白似乎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声响,房间中的小夜灯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乔安白知道那是谁。
“还没睡?”对方见乔安白坐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些微波澜。
严铖问完,房间中静默了许久,乔安白才黏黏糊糊的嗯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对方,又像是在表达自己被吵醒的不满。
严铖走近床头,伸出手想要去捏乔安白的脸,但微凉的指尖只是轻轻碰触到了乔安白的皮肤,还未停留一秒,便又收了回去。
“睡吧。”严铖压低着声音,显得格外沙哑。
乔安白呆了几秒,又顺着原来睡出来的被窝形状钻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严铖看着乔安白呼吸逐渐平稳,正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抓住了衣袖。
严铖与乔安白的距离有点远,乔安白胡乱地抓着,刚刚好扯住了严铖的袖扣,乔安白又借着力坐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手里被自己薅下来的天价袖扣。
严铖看着乔安白逐渐清明且越来越震惊的眼神,忍不住轻笑了声,然后俯下身盯着乔安白的侧脸问道。
“打算怎么赔我?”
乔安白被这恶魔低语吓得一颤,袖扣就从手心滑落,掉到了地上。
严铖弯腰将地上的袖扣捡了起来,放到乔安白的手心原来的位置,然后将乔安白的手指一根一根弯曲握拳,紧紧包裹着那枚袖扣。
“收好。”
当第二天乔安白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左手依然紧紧握拳。
乔安白舒展手心,感到一阵刺痛,他的手心早已经红了一片,被袖扣磨了皮,掌心留下了道和袖扣一样的深深凹陷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