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姥姥倒了杯水放在闺女跟前,“看你现在这样,一点儿事就慌慌张张。你不过说错了句话,被她拿了把柄,圆回来就是。

咋就那么容易就打了退堂鼓跑回来?就算族长在又怎么样,他还敢打你不成。”

“娘,他是真敢,早晨顾大哥差点就被他拿拐杖打了。你都不知道那老头子有多嚣张跋扈,一言不合就骂人,肆无忌惮就打人。啥年代了,还拿自己当颗葱。”这可不是古代。

中华人民共和国都建国三十多年了。一个族长还充什么大蒜,多管人家的闲事。

可她真是怕那糟老头子。

“好了,不说这些了。嫁进顾家这么长时间,你应该看清楚了,你那继女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准备拿她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这个家还不是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要自己住一间房,她要摆她娘的牌位在家里,她整日啥活不干,不是到处溜达就是躺着,我可敢说她一句?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我能拿她怎么办?我来这个家里就是受罪的。”董静赌气道。

也不知她继女是得了哪路神仙指点。她刚进门时,她明明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她只要稍加挑拨,她在她爹跟前就吃不了兜着走。那时顾思哲打她打断的棍子就好几根,她还都给留着呢。

“嫁进顾家你后悔了?”董姥姥挑眉道。

那怎么可能!董静立刻摇摇头。

董姥姥环顾着这间装修简单但明亮大气宽敞的客厅,指着闺女屁股下的双人沙发,沙发旁的贵妃榻,前边的玻璃茶几,墙上的彩色电视,慢悠悠的说道,“你看这些家具家电,这方圆十里八乡有几户人家买的起?”

更不要提厨房里的冰箱,淋浴间的洗衣机,卧房里的席梦思,院子里停靠着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