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叶迫切地想要逃离此处,然沐笙歌岂会轻易放过他,如此难得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啊。
“小郎君想要去哪里呀?”
“我……我有点事。”
“有事?现在寻芳楼已经被我包下来了,我是你唯一的客人,你能有什么事?”
沐笙歌暂且松开了他的手腕,纤长的指尖点在他的眉心,划过高挺的鼻梁,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最终捏住了墨绿面纱的一角,欲要向下拽去。
“让我看看,小郎君究竟长得何等花容月貌。”
夜叶眼眸一缩,下意识抬手挡去,横起的手掌拦在了少女腕骨之前,隐隐泄出一股劲力。
倌伎可以装,容貌不能露。
只要没人见过他的模样,那他夜小叶扮倌伎这件事就不存在!
沐笙歌骨子里的恶劣被挑了上来,琥珀眸子里掺着笑意,她手腕微旋,勾住了他的小臂,丹田内沉寂已久的诡谲内力微微外泄,轻易化解了那股阻力,将他朝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少年被迫仰头,几乎是被她按在怀里,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咫尺之间,呼吸间的缠绕越发危险。
夜叶双目一凝,当即化守为攻,灌注了些许内力的右掌朝她的鎏金面具攻去,使得她不得不回手抵挡。
沐笙歌微微向后仰头,躲过他的攻击,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双眸之间波光潋滟,微微上挑的眼尾摄人心魂,笑得如同妖孽一般。
“小郎君还挺凶啊。”
一股粘稠的力量附着在他的小臂之上,像是冰冷的蛇,顺着手臂攀附而上。
夜叶的手腕再次被她握住,他奋力挣脱,但那股诡谲的气息一直缠绕着他,让他难以化解。
伴随着少女慵懒轻佻的嗓音,夜叶不得不承认了一个事实。
他好像打不过她。
不应该啊,以他对棠溪夜武功的掌握,加以自己是此间最上乘的坚定信念,怎么会在一个商贾手里败得如此彻底?
这般诡秘莫测的气息与内劲,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现在想这些没有多少意义,夜叶见强攻无法脱身,那便只能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