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叶:“啊这……”
他是万万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去了寻芳楼的。
“就一人傻钱多的姑娘。”
脑子里想起苏姑娘扔出一把红宝石包场的模样,夜叶嘴上很自然地给她打上了个标签。
在他对面坐着的沐笙歌笑容忽而僵硬许多。
人傻,钱多?
钱多是真的,但她哪傻了!
真没想到她居然给阿夜留下了这样的印象,看来还是她晕得太早,啧。
“阿夜难道不喜欢这味道吗,既是人家送你的,为什么又要送我啊?”
她虽收敛起了自身的强势,但那抹恶劣的性子依旧时不时冒上来一些,却又掺在目光里无辜的笑意中,让人分不清辨不明。
“你身上染了味道我也闻得到啊。”
夜叶的思维一直没有被同化,他觉得自己一男子汉熏什么香啊,这东西还是给女孩子最合适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是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然沐笙歌眼底却有些许晦暗的情绪涌动着。
熏笼就是高级版的香囊,在寻芳楼,她以客人的名义送给一个倌伎,可以当做打赏,无可厚非,但在普通人之间,要知道,香囊可是有定情信物之称的物件。
“再说了我们是朋友嘛,给你给我不都是一样,你就安心收着。”
少年清脆的嗓音在耳边炸响,沐笙歌微微怔愣,转瞬间觉得自己跟疯了一样。
对啊,她们都是女子,朋友之间送个香囊也可以当做是友谊的象征,她怎么就想到定情信物去了?
她还真把阿夜当成小郎君了。
觉得荒唐的沐笙歌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沈歌你是不是从小在荔枝林里长大的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从你身上闻到了很淡的荔枝香,特别好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