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好像总是不习惯别人亲密的善意,就像他跟江暮平认识了这么久,连婚都结了,却仍然会在江暮平帮他系安全带的时候客套地说“谢谢”。
其实成岩的内裤还是江暮平手洗的,江暮平不喜欢用洗衣机洗贴身衣物。
江暮平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把这件事告诉成岩。他已经可以想象成岩知道真相后僵住的表情了。
“阿岩,”江暮平看着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挑剔。”
成岩嗫嚅道:“我没觉得你挑剔。”
门铃声将他们的对话打断,成岩走过去开门,门外是家居馆的派送员。
“成岩先生吗?这些是您在‘十檐’订的货,麻烦您签收一下。”
花瓶到了,成岩把水桶里的花拣出来分批插进了花瓶里,然后把插了花的花瓶分别摆在了客厅、餐厅和玄关。
他们的新家变得有一丝丝不同,充满了生气。
成岩买了很多漂亮的餐具,有的样式非常可爱,看着赏心悦目。他哼着小曲把餐具洗得干干净净,一丝不苟地擦干后放进了橱柜。
晚餐仍然是成岩做的,在江暮平把巴掌大的土豆削成鸡蛋大小之后,成岩决定不把做饭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江暮平。
成岩忍不住想笑:“江教授,这么多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吃我自己做的难吃的饭。”江暮平一本正经又有些幽默地说。
成岩笑得肩膀抖起来,没有声音,但背影看上去很快活。
江暮平也跟着笑了笑。
晚饭开动前,成岩交给江暮平一张卡。
江暮平面露疑惑。
成岩解释道:“这里面是我的存款,平时给人纹身,收的款也是进的这个账户。我觉得家里需要有个人管账,这卡放你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