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手里夹着烟,指了指江暮平的方向,?说:“这位是他先生。”
“先生?”有个染了头银发的人看着他们笑了笑,“两位是夫妻啊。”
另一个人笑着应了句:“应该是夫夫。”
“高颜值夫夫啊。”那个银发的男人说话挺直接,看着成岩说:“做这一行的,除了咱贺老师,?我就没见过几个长得帅的,你算一个。”
他一说这话,把在场的几个纹身师都得罪了,众人群起而攻之。
“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好歹咱几个身材保持得还可以吧。”
“就是,再说干这一行谁有那闲工夫捯饬自己,每天眼睛都熬得通红,干完个大活基本就不像个人了。”
听他们的对话,成岩感觉身心都很放松。
有人看了眼江暮平,问:“这位也是同行?”
贺宣摇头:“他不是,他是老师。”
“知识分子啊。”银发男有些自来熟,笑得眼睛微微眯起,“你一个教人识字的怎么找了个帮人刻字的?这也不搭啊。”
“喜欢。”江暮平说。
“哎哟,”银发男装腔作势地捂了把脸,“这恩爱秀的,我都有点脸红。”
贺宣抬起腿,轻轻踢了他一脚。
工作室里烟雾缭绕,除了银发男和江暮平不抽烟,在场的都是老烟枪,屋里呛得很,贺宣率先把烟掐了,说:“成岩他家老师不抽烟,各位抽完手里这根就行了,别让人家吸太多的二手烟。”
银发男皮笑肉不笑:“贺老师,我也不抽烟,怎么从没见您关心我吸不吸二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