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平说:“你先去车里等我。”
成岩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既然江暮平都知道他跟孟斯之间的情况了,他就不可能把这件事拖到以后再解决,这不是江暮平的风格。
成岩走之前,听到孟斯说了声“抱歉”,他看了孟斯一眼。
他猜孟斯大概也没想到当时他会从包厢出来,孟斯有身为成年人的担当,知道为自己的行为承认责任,但道歉未必是因为消除了偏见。所以成岩没打算和他和解,不过他还是体面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成岩离开后,酒店门口只剩江暮平和孟斯两个人,司机本来站在车旁边,孟斯递了个眼神过去,司机便开门坐进了车里。
江暮平的表情罕见的阴沉,孟斯开口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你不觉得说那种话显得你很无知吗?”
孟斯已经有几年没跟江暮平见过面了,他记忆中的江暮平还是那个温和而淡漠的青年。
孟斯从没被人用这样的语气质问过,更何况是江暮平。
江暮平不是在说他失礼,而是在说他无知。
孟斯眉头轻皱:“我无知?我表达自己的看法就是无知了?”
“表达自己的看法之前你了解情况了吗?你的学历,你的头衔,都是你傲慢无礼的资本是吗?”
“江暮平。”孟斯压着火气,低声道:“我知道我刚才不应该说那种话,但你也没必要这么跟我说话。”
有些事情一定要跟孟斯解释清楚,不然有理都显得无理。
江暮平沉声道:“上次的音乐会,成岩是因为太累了才不小心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