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这铺子租出去了?
可若是租出去,又为何要让锁匠开锁?欧阳惠夫妻难道没给钥匙?
也不知道是谁先去看热闹的,一个去了,第二个也去,第三第四,一转眼,惠记酱铺门前围了一圈人。
阿春伯正在开锁,一个街坊冲他喊道:“阿春伯,你问清楚了再开,万一是贼人呢,你小心欧阳惠找你麻烦。”
话音刚落,那把沉重的大锁啪哒一声打开了。
阿春伯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道:“当然是问清楚才来的,人家手里有契书,牙人也跟着一起来了,这能是贼人?”
众人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一男一女。
女的十四五岁,或者更小,长得不丑,可就是太瘦了,病恹恹的,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又大又亮。
男的二十上下,个头不高,和小姑娘差不多高,小鼻子小眼小尖脸,看上去有点贼眉鼠眼。
大魏朝没有女牙人,阿春伯说的牙人只能是这个小个子。
这也是牙人?
牙人不都是长得人模狗样,穿得人模狗样的吗?
“我是牙人,官牙的!这是我的印信!”
余敏拿出自己的印信双手托着,给众人看。
不要小看这枚印信,这是在平城府留过印戳的,这上面刻的“余牙敏印”四个字,可是他用了三年时间才得来的。
阿宝挤到最前面,他本来还挺奇怪,明明是个哥哥,怎么就变成姐姐了,可是姐姐冲他眨眨眼,阿宝就不奇怪了,姐姐和哥哥都是一个人,只是换了件衣裳而已。
阿宝正跟着祖父学认字,那印信上的四个字,他全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