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平眼尖,指着孙氏的里衣说道:“娘,我大伯娘怎么连裤子都没有提好啊?”
孙氏的里衣,后半截裤腰抿在里面,汗巾子一半系在裤子上,另一半则系在肉上,一看就是提裤子时没有系好。
曾氏瞪了女儿一眼:“小声点,你大伯娘挨了板子。”
颜雪平一怔,睁大了眼睛:“啥?莫非我大伯娘挨板子时是扒了裤子打的?女人也要扒裤子吗?”
她以前倒是听人说起过,衙门里打板子是要扒下裤子打的,板子要贴着肉打在屁股上,可是却不知道女人也是这样。
“当然是一样了,对了,这事你不要往外说,让人笑话,会影响到你的亲事。”曾氏小声提醒。
颜雪平却没把曾氏的叮嘱放在心上,大伯娘是在公堂上被扒掉裤子的,那岂不是被很多人看到了?
“大哥也是被扒下裤子打的?”她忍不住又问。
“你大哥是男人,扒就扒呗,有啥?”曾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孙氏的衣裳脱下来,嫌弃地扔在地上。
这时,一个丫鬟小跑着过来:“三太太,让去请大夫。”
曾氏哼了一声,道:“去问三老爷。”
待到丫鬟走了,曾氏翻个白眼:“儿媳和孙子都快要死了,还不是她给闹的。”
颜昭林也生气,他气得不是郭老太太,而是大哥颜昭山。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颜昭山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