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家走水了,房子也被烧了,现在哪里凑得出来那么多钱。”颜昭山说道。
这就是耍光棍了。
师爷见多了,他看向同知,道:“同知大人,您看怎么办?”
同知的眼睛却斜向大何,大何一脸看猴戏的样子,两眼冒光。
“能怎么办?要么以颜家不缴罚银为由,改判颜郭氏徒刑三年,罚银一百,要么就费话少说,拿银子过来缴上,对了,颜大,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依大魏律,罚银不缴即使改判,也要按照罚银的五成缴纳违银,并且杖责一百以儆效尤,你们自己商量,上一次是颜景修替颜郭氏受刑的,是让他再替一次,还是换成你们中的一位?另外,罚银的五成便是五千两,你们是缴银票还是现银?”
笑话,朝廷的律法又不是你家的窗帘子,想换就换想改就改?
颜昭山吓了一跳,他连忙看向颜昭石:“老二,书上真是这样写的?”
颜昭石点点头,他虽然没有熟读过律法,但是这一条却是知道的。
颜昭山两眼一翻,眼看就是晕倒,背后忽然伸出一只脚,将他的身子撑了起来。
颜昭山呃的一声,打了个气嗝儿。
大何笑嘻嘻地把脚丫子缩了回去,哎哟娘类,今天还真来对了,衙门口审案子好玩得很,什么时候上刑啊,他想看上刑!
同知见颜昭山不晕了,冷笑一声,道:“想好了吗?是一万两还是五千两?本官还有公务,没时间和你们磨矶,来人,让他们到号子里好好商量商量,商量好了再过来,下一个!”
下一个,外面哪有下一个,自从有了五城司,连来衙门打官司的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