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娘看着自己,颜昭石心里不好受,因为他读书,不能下地种田,老娘便不待见他了。
“阿娘,不仅是要打板子,还要缴五城罚钱,咱家要罚五千两。”
“五千两?”郭老太太的声音震破苍穹!
“他们怎么不去抢?不给,就是不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是不给了,他们能把咱们怎么办?”郭老太太也不趴着了,索性坐到箱子上,又是拍箱子又是拍大腿,哭得抑扬顿措。
师爷的眉头锁得更紧,那天这老太婆在公堂上也是如此,她那破锣一样的哭声,害得他连续两个晚上做噩梦。
“来人,把颜郭氏锁了,带回衙门关到号子里,让她嚎个够!”
郭老太太还没有反应过来,颜昭石却给吓了一跳,他现在对“号子”两个字过敏。
他噗通一声跪在郭老太太面前:“阿娘,您把钱给他们吧,您若是去服刑,阿修的书就白念了,以后不能出仕做官。”
郭老太太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看向颜昭山,想让颜昭山说一声“不是”,可颜昭山却点了点头:“祸延三代,阿修不能考官了。”
郭老太太两眼一翻,身子后仰,双腿无力,顺着箱子出溜下来。
身上哗啦一声,腰里挂着的钥匙露了出来。
师爷看着那钥匙,问道:“是你们拿钥匙自己开呢,还是我们把箱子抬回衙门,找锁匠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