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怀吓了一跳,生怕被自己弄坏了,小心翼翼地放回柴晏面前。
“你喜欢吗?”柴晏忙问。
颜雪怀摇头。
柴晏恍然大悟:“也是,七个老头子,难怪你不喜欢,回头我寻柄团扇送你。”
“如果也是象牙的,我不要。”颜雪怀继续摇头,扇子就是用来扇风打蚊子的,像这种象牙的,薄如蝉翼,看到一只蚊子,一扇子拍下去,那拍死的不仅是蚊子,牙也碎了。
柴晏忽然想起什么,笑道:“你该不会是想像陆锦行那厮一样,拿把羽毛的扇子假装诸葛孔明吧。”
“才不呢,他那扇子掉毛,下雪一样,我用那扇子,还不如索性养只白鸭子。”
两人说着说着,便跑题跑得找不到北了,什么宝安王府,什么罗家,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们好不容易重又想起来时,早就从陆锦行那把掉毛的扇子,说到会昌街的肉烧饼,又从肉烧饼说到了刘烧鸡家的烧鸡。
颜雪怀叹了口气:“你回来的时候,怎么没带几只烧鸡呢。”
柴晏:“路上走了一个月,烧鸡早就臭了,若不是带着宁王那个小孩子,只有大哥和我,我们就走陆路骑马回来了。”
好吧,终于想起宁王了。
“罗公子云山雾罩的,说的话没有一句干货,却要挑着人多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装出一副交情匪浅的模样,无非就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算计,即使明知被他利用,我们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我猜啊,京城这边,他不会明面上的任何一家。”颜雪怀冷笑。
柴晏凝眉:“他想给方家,或者宝安王府?”
这两家无论哪一个,只要与罗家合作卖酒,都是与民争利,都是官商勾结。
颜雪怀笑道:“在柴承没有过继之前,恐怕你们都没把宝安王府放在心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