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子也纷纷点头,说小梅的娘早在半个月前就死了,赶路时摔倒,撞破了脑袋,人牙子不给请郎中,硬撑了几天,人就没了。
这时,外面把风的兄弟进来,催促我们快走。
我上前便要抢夺小梅,那女子却死活不肯把孩子交给我,把我的手抓得鲜血淋漓,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女子,用块破瓷片抵着另一个兄弟的脖子,她对我说,必须把她们一起带走,否则大家一起死。
也可能是我不想再折损兄弟,也可能是那一刻,我真的动了恻隐之心,总之,我们三个,拼了老命,带着五大一小出了村子。
之后,我们在深山老林里躲了十几日,担心惊动那些土匪,我们甚至不敢打猎,靠吃野果挨了过来。
再后来,前一任东家终于收到儿子被杀,矿山被抢的消息,请了官府的人过来剿匪,我们便趁着这个机会从另一条路上下了山,离开了那个地方。”
李绮娘心中一动,问道:“这五个女子当中,便有阮娘子?”
周弘点头:“当时我并不知晓,她为了保护自己,遮盖了原本的容貌,加上又是脏兮兮的,我没有认出她来。
其实那个时候,即使她没有遮盖容貌,我也认不出来,那天晚上,我还没有醒酒,醉醺醺的,根本没有看清她的相貌,只是知道那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而已。
后来我们三个带着她们五个,连同小梅,又走了十多日,才终于确定平安了。
我们三个去做了一票买卖,弄了些银子,买了衣裳和干粮,分给五个女子,让她们有家的回家,没家的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