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两银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借到了。
“吴员外借的这么痛快,要不要我打个借条?”田珍珍问道。
郝婆子笑着说道:“吴员外说了,早就应该想到,颜大人初来乍到,少不得会遇到难处,他没有尽到地主之宜,是他的不对,这些银子让太太您先拿去用,借条就不必了,也不用给利钱,这钱也不用还了,就当是给您的孝敬。”
田珍珍心里紧张得咚咚直跳,只觉手里的银票张张滚烫,她颤着声音问道:“那位吴员外,可是要求咱家老爷帮忙做什么事吗?”
“哎哟,瞧您说的,吴员外可没提,再说,吴员外家大业大,京城里还有做官的亲戚,能有啥事求到老爷头上啊,我说太太啊,这银票您就收好,该办啥事快去办,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别的都是小事,平平安安诞下小少爷才是正事。”郝婆子笑着说道。
田珍珍松了口气,不用让颜昭石帮忙办事,那这就不是贪墨,这只是借钱而已。
等她手头宽裕了,到时把这笔银子还给吴员外便是了。
这样一想,田珍珍便觉得手里的银票也没有那么烫手了。
高刘两家,没有想到田珍珍这么快就把四百两银子送过来了,田珍珍冷笑;“我家老爷是当官的,我现在怀着他的儿子,他疼我也好,疼儿子也好,总归都落到我身上。你们识相的,拿着银子快滚,这辈子别在我面前出现,若是还不走,我和老爷说一声,告你们偷盗,你们不但要把这银子吐出来,还要吃牢饭,我实话告诉你们,这些银票是哪个钱庄开出来的,经过哪些人,一查就能查出来,我说你们从我手里偷的,那就是偷的。”
高刘两家的人,原本也不想留在时丰县了。
时丰县是穷地方,颜家就是块没有肉的骨头,他们早就不想啃了,之所以临走时再坑田珍珍一把,不过就是想要能刮就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