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一下子懵了,王妃的大伯父,不就是懋大老爷吗?懋大老爷这会子正替国公爷在前面招待客人呢。
再说,就眼前这位的形像,怎么看也和王妃搭不上边。
今天办喜事,就连后门这里也放了两大簸箩铜钱,这是打赏车把式和轿夫的,也有过来凑热闹的百姓,离得老远说上一句吉利话,门子便会抓上一把铜钱洒过去。
门子看了面前这人一眼,便从簸箩里抓了几个铜钱,没好气地说道:“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和你一般见识,放在平时,你敢冒认皇亲,立刻便让衙门把你抓走,行了,拿上赏钱快走吧。”
那人冷笑:“几个破铜钱就想把老子打发了?告诉你,老子姓颜,你问问你家王妃,她敢不认老子吗?信不信老子就在这儿喊叫起来,让那边的人都过来听听。”
颜昭山说着话,便随手往不远处指了指,那边停着一拉溜的马车,过一会儿要发妆,各府的马车要让开道路,于是便避到后门所在的巷子里了,国公府送了喜糖和点心,车把式们一边吃一边聊天,时不时地往这边看一眼。
门子心里一突,姓颜的?该不会真是王妃的亲戚吧。
可若真是王妃本家的亲戚,怎么不走正门?
想来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再说,京城里谁不知道,国公夫人与王妃的亲爹,那是和离的,而且还上过公堂。
已经到了打官司的地步,便等同是结仇了。
既然结仇,那还有啥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