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慈忙着吃,都忘记那个段子的模样了。
解雩君给他弄了俩海胆,一边和解母聊,“段子他妈妈是怎么了?病得很重么?”他记得前两年这群阿姨们还一起组团旅游呢。
“说是胰腺上的毛病,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他们钢厂那边的一套老房子已经卖脱手,没办法呀,年纪大了什么病在身上都是拖不得的!去年上半年就动了一次手术,段子那个时候回来过一次,待了个把月又回了上海。这回,实在是他妈妈又病了,病得真的遭不住了……”
卖房子去做手术,这得严重到什么地步?
要是个切除病灶就能慢慢养好的病,或许还不至于这么麻烦,怕就是怕各种恶化和转移,拆东墙补西墙,年纪越大机能越差,恢复速度自然也快不起来。
到底是一辈的同龄人,说起别人的病痛,多少都能共情,解母看了一眼同样只顾着吃的解父,轻轻叹气,“我和你爸你别操心,我们每年两次体检没少过呢。倒是你和小乖,不要仗着自己年纪还轻,熬夜不吃饭……”
嘉慈乖趴趴扬起小脸:“好的好的!”
解母看着他又笑了,“小乖可比哥哥乖多了!”
回家路上,嘉慈又一次在那个楼梯差点摔得一个趔趄,解雩君将他拉起来,捏着人肩膀缩在身边,“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嘉慈笑嘻嘻的道:“又没有真的摔!”
对此,解雩君的回应是直接把人扛起来、扛到背上,嘉慈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扯着他的衣服,“靠,我要吐了!”这才将人小心翻了个面,换成背在背上。“这还差不多喔……”
大年三十一早,一家人开车去外婆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