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事儿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

姚聆长长叹了口气,“我想呢,等他退休了,再每个月打钱回去,打多少自然是我说了算。逢年过节的节礼,那到时候再说。他不顾我又想管我,那我自私一点有什么错?我现在赚多少、和他那个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嘉慈没觉得姚聆哪里不对,他就要偏向自己的朋友。

“对,你偷偷发财就够了!”

倾吐完了最膈应的一件事情,姚聆轻松了不少,“我过得不好,那个家用不上我、久而久之就会彻底遗忘我,从前我拼命证明自己能行,现在,我巴不得他们以为我在天桥涵洞里打地铺……”

都说发财的好事儿不适合晒在朋友圈里,嘉慈不仅不会觉得姚聆自私,回去上海之后和解雩君说起这事儿,还坚持认为这是一个受不到家庭关爱、反而还要被剥削的女孩子的自保方式。

“这样做没错。姚聆不硬气些,将来怕是伏弟魔。”

解雩君还记得他的乖宝也是怀揣着过亿身家,“财不外露是有道理的,人的天性里就有嫉妒,并且会不自觉的讨厌过得比自己好的朋友,当这份心开始变坏的时候,事情就不那么妙了,你说是不是,乖宝?”

嘉慈靠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姚聆这一家子人固然有做父亲的蠢做后母的坏,但她如今自己已经立得起来,自给自足,根本不需要依靠别人。

再看解雩君,他年初那会儿不也收到公关勒索?

小时候亲密无间的玩伴儿,大了之后混得参差不齐,卖房救母固然可怜,可勒索一个比自己过得好、更有钱的“朋友”就是对的吗?

嘉慈被解雩君抱着,想起拍毕业照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