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判断罢,见和现实判若两人的银发少女被他袒露的身体吓了一跳,捂住了脸尖叫着“不”要逃,像头无助的小羊,他手臂一伸把她拉回来往床上一扔,手背抚过面颊,指腹狎昵地揉捻着红得快要滴血的小巧耳珠,富有磁性的华美音色慵懒地哼了一声,饶有兴味地道:
“怎么,这处丨女般生涩的反应。准你直视王的身体,杂种。这是对你的恩赐。”
被捕获的人双手下移些许,蓝眸一眨,脸瞬间熟透,再次捂眼尖叫:“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吉尔伽美什拉开她手,见她脸更红了,边骂“可恶的暴露狂”边徒劳地挣扎,他恶趣味地继续:
“什么。连直视男人的身体都不敢,是在隐晦地告知我,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纯洁少女,不知道该怎样享受这种乐趣吗?那么像这样看着就可以了。接受王赐予你的快乐,然后——”
“在那之前,一定会有人来救我!”
衣衫不整的银发少女立刻高声驳他,纤细的手腕用力挣动着,白皙的面庞被羞愤染红:
“你这个蹂丨躏百姓的暴君,一定会遭报应的!像你这样的自大狂,也就只有武力和地位都等同的人先把你揍服了你才听得进话。但那样怎么够让你吃到教训?”
吉尔伽美什面色冷了下来:“蠢货!谁给你的资格妄言——”
“——让你自己的错处,加倍报应在你独一无二的友人头上。让他无可挽回地因你而死,自己也好子民也好,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到的希望也全因你自己破灭才够。怎么了?这个表情。在梦里重蹈覆辙可不是个好习惯。想再害死恩奇都先生一次吗?你这个死性不改喜好强迫女性的变态暴君!”
男人瞳孔骤缩。
阳光照在地上的影子开始疯狂旋转,日月快如虚影轮替,少女蓝眸抬起,像一面湖泊凝成的魔镜,纤毫毕现地映出了人心深处一切阴暗,原本惊慌气愤的表情也变作了似有若无的微笑。
——原来如此。不知死活的小丫头。试图用语言来操纵人心,进而取得“这里”的主动权吗。
吉尔伽美什意识到这一点一瞬,窗外信号不良般噪响快进的喧闹人声一滞,突然和高悬的烈日一起定格,宫室也变得华美了许多,连垂挂在大床两侧的轻纱帐幔,都绣上了王和他的挚友一起猎杀怪物芬巴巴,他们并肩而立,从天神处得到了祝福,并在众人的簇拥欢呼中回到乌鲁克的金纹。
那是臣民们为他献上的礼物。
因为从今往后,他们进入森林围猎,再也不必担惊受怕,怕被守护那里的芬巴巴杀害。
“你……”吉尔伽美什捏住见势不妙又开始挣扎、这一次开始叫“恩奇都先生救命啊”的千寻下巴,正要开口,轰的一声,头顶被木梁撑起的土砖泥瓦倏地碎裂,王宫的天花板塌了下来!
“吉尔伽美什!你拒绝我,却和这样来历不明,只配做奴隶的外国女人在一起!?”
和远坂凛有着相似面孔的金发女神自天而降,她坐在刻满了魔纹的巨大宝弓上,愤怒地看向了轻纱帐幔中身影极近的两人:“这份侮辱,我必千百倍偿还——”
“滚出去,荡丨妇!”心情不佳的吉尔伽美什随手扯过缠腰布,猩红的蛇瞳一转,冰冷地落到了女神被怒火烧灼得通红发亮的美丽面容上,“即便是你,随便闯入王的宫殿,也是要吃教训的。”
竟然说她是荡丨妇,还开口就叫她滚出去!?
伊南娜大怒:“吉尔伽美什,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竟敢如此羞辱我!我可以庇护乌鲁克,也可以抛弃它,为它带来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