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熠行闭嘴了。他的脸皮跟饺子皮似的,轻易就露馅儿。他可没南一醉那么厚。而且他感觉他骂南一醉,南一醉兴致更高。
两人大汗淋淋双双躺倒在床上已经快午夜了。
孟熠行还瘫倒在床上喘着气,一身狼藉,湿淋淋的。南一醉坐了起来,他手伸到床头柜抽了几张抽纸擦了一下汗,然后起身捡起衣服,穿好了。
孟熠行看着穿戴整齐的南一醉而自己依然全身赤裸着,狼藉着,一身带着一看便知经历了什么的痕迹,他心里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局促,他揪着床单,对着南一醉背影说:“这么晚了,不留下来吗?”
南一醉头也没回,捡起领带系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狭窄的浴室厕所共用的卫生间,随后收回了视线,语气淡淡地说:“不用了,不方便。”
他系好了领带,拿上他的包,确保重要物品都带齐了,毫无留恋地对他说:“走了。”
孟熠行说了一句:“路上开车小心。”门就关上了。
孟熠行眼里浮现失落,他躺了好久,好像在看着天花板,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拉近一看,眼神没有聚焦起来,显得空落落的,看着有些寂寞。
孟熠行刚刚还感觉热得很,像是泡在热热的温泉里沉浮,而此时像是忽然被扔到夜凉如水的郊外。
原来各取所需后,是这样空虚,明明刚刚才被填满了,那人离开后,又空了一大块,而巨大的空虚趁机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