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掐住时苓的脸颊,把软乎乎的颊肉往中间挤,另一只手却堪称温柔地替他擦去了那些灰尘。
时苓轻颤着,他垂眸,没有阻拦叶渚西的任何动作,只有呼出的热气一次次打在叶渚西手心,弄得他手心莫名酥痒。
“哪里难受?”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问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逗猫猫嘛,对柔弱一点的小猫当然要放轻手脚。
时苓不说话,眼神往一个地方稍微偏了些。
“是这里?”
叶渚西的手指捏到他的手腕上。才绑了一会儿,和粗麻绳摩擦的地方就红了起来,要是挣扎的力气再大一些,一定已经磨破了皮。
他的指尖在那处揉了揉,落在绳结上,多用了一份力道按压下去,身下的少年立刻眉头微皱。
皱眉的样子有点好玩。
他又用了一份力。
“我可不会给你松绑。”
时苓手腕承不住这样的折磨,他两只手紧紧叠在一起本就很难受,何况现在这个下手不知轻重的家伙还在往这上面用力,他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断了。
已经快要没有知觉的指尖动了动,他屈起一条腿,用膝盖碰了碰叶渚西腰侧。
“不是那里……”
【3:46】
时间怎么过得这样慢?
时苓恨不得去掐着时间让它快些跑,声音依旧又轻又柔,脖颈高高扬起,宛若一只垂死挣扎的天鹅最后的那一幕,所有的美好聚集在那一片雪白上。
吸引人的视线落下。
叶渚西果然把注意力转移开了,他看着时苓起伏的胸膛和看着毫无力量的脖颈,手指慢慢移到了喉结处:“这里?”
动脉血管在轰轰地输送血液,心跳声的源头就在附近,手底下明确地感受到呼吸起伏,这是何其诱人的起伏,连接着生命,连接着未来的一切——都在他手心掌控着。
他用力一分,代表生命的起伏就弱一分。
好像他才是生命的拥有者、是牵着生与死的那根蜘蛛丝。
时苓闭了眼,赶在自己被活活掐死前开口:“更下面一点……”
【等等!】系统又在脑海里尖叫,【你要做什么?!】
“拖延时间啊。”时苓有气无力地回答它,“你不是喊我拖延时间吗?”
【可是——】
“没有可是。不用这种办法的话,你给我现在想个拖延时间的办法。”
【我……】
“而且也就那样。”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带了种难以言喻的冷静,“魅魔的本职而已。”
【3:15】
叶渚西的目光落到因为挣扎而散开的领口处,素净秀润的锁骨若隐若现,外套之下,更大片的肌肤涅白莹洁,勾着人往上面留下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时苓闭着眼,一副任所欲为的样子。
他再度曲起小腿,轻飘飘地在叶渚西腰上蹭了蹭,难耐似的动了动腰,把自己往前送了一分。
叶渚西直接掐住了那截乱动的细腰。
他的眼神无比专注,先前的散漫不知何时消失了,只留下野性蓬勃的念头。时苓的腰太细了,没有什么肌肉,轻轻一揽就软下去,又因为手腕被高高绑起,那截腰被迫往前挺着,衬衫下摆处勾勒着一条不甚明显的腰线。
“这里疼?”
事到如今,他并不想弄清楚这只猫儿是哪里难受,只是愈发感兴趣地用手指点着不同的地方,看时苓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抽丝剥茧,一点点将猎物的防备剥开。
时苓的呼吸也重了一点,他不是很喜欢叶渚西手上没个轻重的动作,只觉得身上许多地方都被捏了遍,过几个小时估计就全是轻轻重重的淤痕了。
对方的手指落在他的小腹上,指腹贴着皮肤,在肚脐的往下的位置轻轻转了个圈。
顿时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顺着触碰的地方蔓延开好大一片。
时苓也颤了颤:“疼。”
叶渚西就好像没听见那样,手掌贴上去,更加用力地揉了一下,蓝眸里带着份夸张的讶异:“就是这里疼?看着可没有任何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更肆意地按压着玩,仿佛把时苓当做了一只可以随便rua的猫,胡乱揉捏翻过来的肚皮。
【1:00】
一分钟。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叶渚西凑近了一点,“好奇怪的香味。”
他熟门熟路地在时苓的衣服里摸索,终于在胸口的内兜找到一个小纸包,放到鼻尖嗅闻了一下。
而后。
时苓和他的脸色都变了。
“春、药?”叶渚西的声音变得古怪而尖锐,拔高了声线,眼神像刀子一样在时苓身上刮来刮去,“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时苓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到嗓子眼了。
“是、是别人送的……”他表露出一点不敢相信和被背叛的痛苦,“是那种东西吗?”
叶渚西却全然没有了刚刚那份玩弄的心情,暴躁地抓起他的肩膀:“这种东西,你用过吗?”
“听说有的神父就喜欢养些漂亮小孩用来……”
时苓小幅度地晃着脑袋,瑟瑟发抖——早知道就不弄这个玩了。
叶渚西只觉得一股恼怒自心底滋生出来,他看着面前这只被他拆了大半衣服还眼神澄净的笨猫儿,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生气。
明明这种npc外面多的是,一茬一茬地杀、一茬一茬地玩都不成问题。
可他想玩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碰过?
他愈发焦躁,手指不断抠挖着自己的衣服,继而抓挠自己的小臂、脖颈、脸颊,一直到浅浅的血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