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但是更兴奋了。
时苓睁大眼睛,即便依旧看不见,内心的注意力确实从死亡身上挪开了一点。
最后搞点别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一诡异念头蹦出来的时候,系统开始在时苓大脑里尖叫:
【达咩!达咩!达咩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可惜它尖叫鸡的声音并没有被时苓注意到,因为喉结上抚弄的触肢已经爬到脸上,最末端只有手指那么粗的小触手触碰上他的唇,缺氧和过于寒冷而变得乌青的唇颤了一下,时常挂着笑意的唇角也没有挑着。
触肢沿着好看的唇形摸索了一圈,最后压了压唇角。
而后撬开。
牙齿自然也对它形成不了什么阻拦。时苓很是努力地咬了一下,可惜自己的下颌没有力气,在触手皮上磨个牙印都做不到,只能任凭冷冰冰的触肢末端在口腔里乱动,一会儿摸过凹凸不平的后槽牙,一会儿又舔舐一样刮过最敏感的上颚。
它好像觉得柔软的舌尖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软的,自由的,由肌肉组成的,湿湿滑滑的——这不就是它那些会时时刻刻分泌液体的同类吗?
而且温度还比它高。
当触肢卷上他的舌尖拉扯时,时苓不受控制地挣扎了一下,才屈起小腿,立刻就被更多的触肢扑倒。
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窒息了。这位不知何意的存在放了更多的空气进来,但依旧不够他呼吸。时苓被那没有规律的触肢搅得心烦,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得让这玩意明白他舌头不是某种会无限延伸的生命。
也不能转720度旋转分叉。
于是柔滑的舌尖主动舔了一下没有分寸的触肢。触肢好像更加开心了,挤进来更多,长时间没法闭合的口腔酸得要命,而且还要被乱动的触手随意触摸。
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给自己呛了一下,也不小心把口腔内的液体咽了下去。
——好怪。
——但是氧气好像更多了。
触肢压了压他的舌根。
而时苓重新睁开眼睛,望着漆黑一片的前方。
“系统。”他内心的声音乍一听格外冷静,几乎把所有情绪都捋平了。
【什么?】小系统颤颤巍巍地回应,啥也不敢多说。
“接下来的事情你别听,也别看。”时苓真诚道,“我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