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眯眸,仿佛从容惜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冷静道,“容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惜习惯性的抬手提了提眼镜,看着小奶团,唇瓣张了张。

一瞬间,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小姑娘。

这样的话,他现在在这里,也许可以去跟薄斯年争抢小团子的抚养权!

可即将说出来的那瞬间——

容惜又觉得喉间一阵沙哑干涩。

要是真的说了出来,小姑娘会怎么看待他呢?

会不会……恨死他?

原本,真正有资格抢夺孩子抚养权的人,也应该是云家……

他真的要抢,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现在,孩子在薄斯年的身边,他还可以偶尔见到她。

要是真的被云家的人带走了,他应该永远也见不到了……

三年前,他大病初愈,过去故梦山,求见师父。

想要在她的墓碑上刻自己的名字。

在山门前,他站了三天三夜。

最后,云离深出来了,

话没有多说一句,一脚把他从山门上踹了下来。

看着头破血流的他,说,师父已经把他逐出师门,让他不要再来。

云家与他,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以后在外面,让他不要再提起自己是云家的弟子。

师父还说,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他为徒。

师祖曾说,山门规矩不可破。

他两度破坏规矩,最终弄得妻离子散。

也许是报应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