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束靠着沙发,看了好一会儿,却怎么都觉得没劲儿,他看了门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还是烦躁地拍了一下沙发,抓了把糖就朝外走去。
陈束想,大过年的,要是那小子真喝醉了,冻死在自家门口,多晦气。要是没喝醉,给他一把糖打发了,当积福攒个好彩头了。
陈束打开门,江小乐还真没走,蹲坐在上楼的楼梯上,靠着扶手,像极了路边的流浪小野狗。
他一开门,江小乐就抬起了头,喝了酒,一张脸都是红的,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陈束。
陈束看着江小乐,啧了声,索性靠在门边,一扬手,带着几分玩味和恶意,投喂似的抛出了几颗奶糖。江小乐接住了,看着掌心的奶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叫了声“陈束。”
陈束轻哼了一声。
江小乐攥着奶糖,没吃。
陈束说:“不吃?”
江小乐道:“吃。”
说完,剥了一颗塞嘴里,舌尖唇齿都是甜腻的奶味儿。
陈束笑盈盈地问他,“好吃吗?”
江小乐眼睫毛颤了颤,看着陈束,竟罕见的有几分不好意思,抿着嘴不吭声。
陈束说:“喝了多少,醉成这样儿?”
江小乐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一罐——”顿了顿,又伸出两根手指头,“两罐啤酒。”
陈束顿时就笑了,肩膀都在颤,“哈哈哈,两罐啤酒就给你喝成这样,你可真成。”
江小乐看着他乐不可支的样子,舌尖卷着糖粒,只觉那股子甜味儿蔓延开来,手指尖儿似乎都蘸了糖浆,黏糊糊的,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