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束道:“等会儿，家里牛奶喝完了，嗯……得再买点儿菜，晚上炖个汤吧，想喝什么汤？”

他说得轻缓，漫不经心的，江小乐却捕捉到他眼中的促狭笑意，心头愈发滚烫，掌心都是热的，紧紧攥着陈束的手腕，低声说:“不买了，回家。”

陈束笑盈盈道:“急什么。”

江小乐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束，说:“急，很急。”

陈束扬着声儿，“嗯？”

江小乐用力捏紧他的手，在陈束耳边说:“硬了。”

陈束看了江小乐一眼，目光下滑，江小乐穿着牛仔裤，一起反应，简直藏都藏不住。他眼神仿佛藏了钩子，江小乐尴尬地拽了下购物车，挡着自己，促声道:“陈束！”

陈束低笑了两声，也凑过去说悄悄话一般，轻声对江小乐说:“不行，要买。”

江小乐抿紧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买什么？”

陈束声音里带笑，道:“润滑剂——还有”他顿了顿，说，“你用的套。”

江小乐:“……”

他忍无可忍，将陈束购物车里的牛奶塞了回去，拉着陈束转头就走，陈束哎了声，口中说，东西还没买呢，眉梢眼角却都是愉悦的笑意。

江小乐没买过那玩意儿，可自打陈束说过一回，也不知是怎么的，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总能见着那些东西。

他真伸手拿的时候却犯了难，心里又急，又有点儿迟钝的羞臊，旁边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儿，正好奇地看着两个人。

陈束浑然不在意，只笑盈盈地任由江小乐攥着他的手腕，一边看着少年烫手似的，看也不看，胡乱地就抽了些推在收银台，偏还要故作冷静，只觉得江小乐简直可爱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