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走到周末。

丁瑾瑜跑完步回来早早地洗澡歇下,却靠在床边看着桌上摆着的药盒发呆。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什么方法都用了,夜跑、毛绒小狗和情景喜剧,全都都没有变,他没有抽烟,按时服药,可还是睡得不太好,醒来总觉得昏昏沉沉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续的服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

明天是周末,他盯着桌上的药盒,心里想着是要算了还是要加量。

叩叩叩——

叩门声又再响起,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没有迟疑,就翻身起床开门——

就好像心里有什么期待似的。

门外的明皙一手牵着明寐,一手端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丁瑾瑜有一瞬间愣神,他快一个礼拜没见过明皙的酒窝了。

之前来送牛奶的一直是明父,他心里明白,明皙这是让自己不好拒绝,只是明父也不常来。

他后来才知道,明父每天都要上夜班,因为明皙无意中提起过,第一次找他借车那晚,就是赶着去给明父送饭。

但几乎有一个规律,他只要偶尔白天打瞌睡,那之后明父很快就会端着热牛奶过来,提醒他早睡。

已经太多年没有人这样细致入微地关心过他了,不管是来自明皙或者父亲,都没办法不让人动容。

丁瑾瑜也不是石头,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也不可能真就毫无波澜;只是明皙背地里把一切做得悄无声息,让人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