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王校长或是吴主任那些只关心学生成绩的势利眼,这些都是宋老师对丁瑾瑜的担忧,明皙深以为然。
他最近总缠着丁瑾瑜问问题,发现丁瑾瑜根本不像程可可说的那样,解题完全让人看不懂;相反的,丁瑾瑜的表达能力没有一点问题,能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和解题思路把每道题都讲得特别清楚——
丁瑾瑜不愿意跟人交流完全不是什么心理障碍或是能力问题,根本就只是他自己不愿意。
不愿意走出自己那层坚固的外壳。
他的外壳现在只对明皙敞开一条小缝,明皙既然走进去了,他就想带丁瑾瑜出来看看,看看外面温暖的阳光和热闹的世界。
上次的周年校庆没能成功,可这个学期结束就该高三了,参与集体活动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就这样放弃不是明皙的性格。
他又在心里给自己打了遍气,也不跟丁瑾瑜计较,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一次校庆还能靠明寐,这一次,他想靠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明皙对丁瑾瑜的态度也没有改变。
可越是风平浪静,丁瑾瑜越是觉得不对劲。
明皙虽然一如既往地旋着酒窝贴上来,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但却绝口不再提校运会的事;而他丁瑾瑜认识的明皙,骨子里带着一股倔劲儿,就算不带着明寐过来撒娇,也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