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也想不到个满意的点子,想要跟丁一楠问问情况,商量商量,摁亮手机才发现,已经后半夜了,又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他挂着黑眼圈,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出门就看见了丁瑾瑜的自行车停在巷口。
想考上海音乐学院附小之前先要报培训班集训,价钱可不低,那是丁瑾瑜第一次知道钱的重要性。
他那会年纪小,钱都要靠国外的那个老爸交给亲戚;他爸显然是个成功人士,给钱挺痛快,但要跟那些不熟悉的亲戚伸手却不容易。
虽然那是第一次,但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靠得住。
后来虽然放弃了走小提琴这条路,可该考级参加比赛的,他也一点没耽误;靠着累积的一点点名气,再加上年纪小,外形条件又好,他十几岁就开始登台各种演出,包括比赛奖金,一点点都攒着。
出国兜兜转转一圈回到攀阳市之后,他离开了之前累积的圈子,本来是靠着前几年的存款度日,算不上拮据,但总也是用一分少一分。
前段时间之前圈里的前辈介绍,有乐团接了攀阳市的商演,正好缺小提琴,问他有没有兴趣。
之前带着妹妹去明皙打工的饭馆送芒果慕斯那次,他就是在周末参加了几场商演才耽误了。
虽然自己的存款还有些,但考虑到高三时间紧,大学开销大,之前考完试那段时间,那个乐团恰好在攀阳临近的市县都有商演,他就接连忙活了好几天,直到现在才忙完回来找明皙。
“公主御驾——”明皙夸张地围着丁瑾瑜的自行车绕圈圈,“亲自送我上班吗?”
“不是亲自送你。”丁瑾瑜唇角微勾,“是顺道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