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瑾瑜经常看到明皙的样子都很憔悴疲惫,但明皙坚持说医院陪护也是有床位的,他可以睡觉,只是偶尔认床睡得不好。
甚至有几次,他起来得早,碰上还没洗澡的明皙,身上隐约有酒味。
可明皙只说,是医院的酒精和消毒水。
丁瑾瑜知道,眼下就算天塌下来也没有明寐的手术大,他不想在这时候跟明皙争执,所以明皙说什么,他不管心里有多少疑问,面上都装作信了。
直到有一天的体育课上,明皙就那样直挺挺地在他身边倒下。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才发现明皙已经那么轻了。
救护车上,宋老师有点傻眼地看着丁瑾瑜全程抓着明皙的手,她当了快二十年老师,没见过哪对同学之间的感情这么好。
医院病房内,医生跟宋老师了解着明皙的情况,丁瑾瑜攥着明皙的手还是没松开,耳朵却仔细听着医生的每一个字。
“说严重也不严重,过度疲劳加上睡眠不足,血糖一低就晕倒了;挂两瓶葡萄糖,一会人醒了就能走了。”医生捧着病历册写写画画,“不过我还是要再提醒两句——”
“现在的孩子嘛,营养大概都是不差的,主要是睡眠和休息的问题。”
“这个低血糖看着不是大毛病,可长期下去是会影响脑子的,虽然说高三学习重要,但是这个睡眠还是要保证,不然学了也白学嘛。”
“你们做老师、同学的,还是要注意一下——”他说着笔尖点了点身边的宋老师和丁瑾瑜,“多劝劝嘛,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明皙的身体里,他很快就醒来了,医生离开后,宋老师也放下心来去办理各种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