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甚至细节到窗帘和床单,都和邹允的出租屋一模一样。

如果他酒醒躺在这里,一点都不会怀疑自己回家了。

他看着画架摆放的位置都和自己家里的丝毫不查,也看着画架上的画。

肖飒消失之前,他正忙着那副画像给肖飒做生日礼物,为了怕肖飒提前发现,他每次画完都把那副画像藏好,随便翻了一幅之前画了一半的习作挡上。

那副习作是他之前临摹的一张照片,照片是他唯一的朋友,唐堂去挪威旅游时在直升机上俯拍的挪威峡湾,当时做成了明信片寄给他。

明信片里的景色很美,挪威峡湾那种被冰雪笼罩出的天生高冷的气质,和油画激烈的色彩会产生怎样奇特的碰撞,邹允一直很像试试;但北欧旅行团的价格让他望而却步,也只能就着照片过过瘾。

这幅只画了一半的油画居然也被肖飒完全还原在这间屋里,起码有七成像。

“你……还会画画?”邹允想起之前肖飒跟自己聊起设计和油画,也总是条条是道,“你明明……”

肖飒明明说自己读的是法律和金融。

“算不上会,只是喜欢。”肖飒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收养我的人会,我跟着学了点皮毛。”

“允哥,我没骗你。”他低头看着邹允,“最多只能算兴趣爱好,跟你肯定比不了。”

见邹允虽然没有答话,却也没有再逃避自己的眼神,他轻轻搭上邹允的肩膀,“还记得我说,你可以在这个家里设计一个画室吗?”

“既然你不愿意答应我,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画室,我就找人装修了这里。”

他抬头在房间环顾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