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 本来就存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圈层。
邹允的画廊属于个人画廊, 没有名家大作镇店,本人在圈子里也是查无此人, 经营自然困难;现在没有比赛或是国际展览这种能让他名声大噪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入那个相对固定的圈层。
邹允对这些理论一知半解, 但他觉得唐堂有一句话很有道理——
人脉经营也是画廊经营的一部分。
唐堂说自己最近有空, 可以引荐他认识一些观海市比较有地位的收藏家。
尽管邹允并不擅长社交, 但画廊既然已经开始经营了,他就不想半途而废,毕竟这是他毕生的梦想。
他也不想再去麻烦肖飒, 加深他们之间的不平等。
好在唐堂引荐的圈内人士基本是与之前那对美国养父母生前有些交集的,他们对唐堂带来的陌生人也表现得热情客气,邹允也尽量维持着得体。
只是肖飒多少次从公司回家,都还是不能适应那个空空荡荡的房子。
他转身摔门而去,可除了沈笃,也不知道还能去找谁。
“怎么了?”
银滩路的酒吧里,沈笃晃着玻璃杯里琥珀色液体,一脸懒散。
“辛辛苦苦把人拐回家,又拴不住了?”
面对肖飒刀子似的眼神,他悻悻地发了个白眼,“肖飒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到底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肖飒没有想过,他就是觉得现在走在钢丝上,每一步都让人窒息;只有回家就能抱住邹允,他才能喘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