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唐堂一瞬间就感觉到屋里沉重的低气压,也一眼就看见邹允红着眼圈,躲在包厢的角落里。

他愤愤地瞪了肖飒一眼,没有说话,疾步往邹允的方向走去,也理所当然的,被肖飒拦在了身前。

“邹允。”他竭力压抑着愤怒的喘息,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怎么了?”

肖飒不客气地一把将人推开,“不用你管。”

包厢中死气沉沉的氛围一时剑拔弩张。

在肖飒“无意中”敲错门后,邹允一眼就看到了唐堂,唐堂也一眼就看到邹允的脸色不对劲;之后他挨个包厢敲门,找人问了一大圈才终于找到这里。

刚才情急之下,他忘了关门,现在屋外吵闹地音乐声泄了进来,混杂着本就紧绷的空气,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邹允忍无可忍地捂住耳朵。

“够了!”

音乐声还在无差别地攻击,但整个包间又仿佛陷入了死寂。

所有目光都落在邹允的身上。

砰砰砰——

木门第三次被人敲响,这一次最轻。

“那个……”沈笃尴尬地站在门边,“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他跟肖飒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甚至比肖飒还早几年被带进那栋会吃人的别墅里,所以他比肖飒更早地学会了察言观色。

“走走——”他进屋拽了拽唐堂,“人家小两口的事儿,咱俩参和什么——”

“喝酒去——”

唐堂还是不为所动,眼睛只盯着邹允,而一边的肖飒亦然。

邹允痛苦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压抑的气氛让每一个人都只想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