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没有明确标明另一名检测者的身份和姓名, 也无法确认二人的准确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在这个世界上, 邹允存在另一个有生物意义上血缘的近亲。

他从记事起就生活在孤儿院,据已经退休的老院长说, 他是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婴, 捡到时约莫只有两三个月大。

长达二十八的生命里,他早就接受了这一切关于自己身世的设定, “亲人”这种陌生又遥远的词汇,带来一种极为震撼的感觉。

“他……”他长张嘴,看着那个仍然像机器人一样的管家。

他想问问报告上另一名没有名字的检测者是谁,现在人在哪里。

从昨天离开肖飒的办公室到现在, 他没有再说过一个字, 现在张开嘴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 连舌头好像都不听使唤一样——

他好像不会说话了。

可他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忍住眼泪, 发疯一般用手指一下下戳着检测者姓名中空白的那一栏。

“抱歉, 邹先生。”机器人管家马上理解他的意思, 上前解释道:“他现在还不方便见您,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再派人来接您。”

“车已经在楼下, 您收拾一下就可以跟唐先生离开了。”

管家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礼貌地带上了房门。

邹允捧着检测报告,迷蒙的泪眼看向唐堂。

他记得管家之前说过,唐堂参与了整个过程,他在等唐堂跟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