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笃也盯着肖飒。

唐堂跟他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阴差阳错,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肖飒解释,但他也并不觉得这谈得上“背叛”二字,可看着肖飒现在的样子,他莫名的难受。

换回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挑花眼微挑,点点头跟肖飒说:“好啊,那我就去了。”

说完,他真的转身朝唐堂的房间走去。

“沈笃——”

当他听到肖飒的声音再回头时,看到他十几年的发小已经要靠撑着身边的墙壁才能勉强站住。

那一身体面的高定西装在刚才的扭打中起了褶皱,领带也跟着歪了,肖飒低着头,就像只被猎人捕兽夹死死钳住了幼狼——

满身戾气也掩盖不住掉了满地狼狈,怎么都收拾不好。

“找人……”肖飒抬头看着唐堂房间的方向,声音断续,“找人……跟着他……”

在看到肖飒眼神的那一刻,沈笃觉得自己什么火都消了。

当年肖飒刚来到别墅时只有六七岁大,牙都没有换完的年纪,个头还没桌子高,却进门没几天就敢跟比他大不少的人打架,那几颗还没来得及换掉的乳牙直接被打落,连换牙都省了。

肖飒从小就狠,犯了错也不肯低头说软话,刚从医院回来就被肖震峰手下的人绑着又是一顿毒打,到最后都没有哼过一声。

可现在沈笃却亲眼看着肖飒红着眼眶求自己,声音哽咽。

“我求你了……沈笃……邹允……邹允他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