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有错,肖飒也只是对不起邹允,唐堂……

沈笃觉得自己怎么都看不下去。

从来都是他夹在肖飒跟唐堂之间,左右为难地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他没想到终于有一天,会轮到他和唐堂的对视里剑拔弩张。

两个人寸步不让,谁都没有注意到,肖飒默默地退到隔壁没人的病房边,轻轻打开房门,挡在自己身前。

“这样……”他的声音不大,依旧低沉沙哑,在这条安静的走廊里,能清楚地听见轻颤的回声,“可以了吗?”

邹允是个很单纯的人,他越是想装作若无其事,越是把尴尬都写在了脸上。

唐堂推开房门走进病房,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立刻明白过来,邹允可能知道了。

是啊,肖飒那种睚眦必报的疯子,手握那么大一个关于他的“黑料”,怎么会不告诉邹允呢?

“你……”他开门见山地问道:“都知道了?”

邹允也知道自己不会撒谎,诚实地点点头承认了。

“对不起,邹允,那是个意外。”想起那晚酒吧的事,唐堂现在还是一脸懊恼,“那晚……我……我不知道那些酒……”

被人下了药。

酒吧那晚的回忆瞬间被拉回邹允的脑海里。

当时他发现了那一排粉红色液体里的秘密,气得夺门而去,肖飒很快追了出来;在路边的拉扯中,肖飒多次解释自己并不知道酒的事情,也不是给邹允准备的。

当时,在情绪的刺激下,邹允将信将疑,不过后来慢慢也就信了——

就单凭在身材体力上的悬殊,肖飒真想对他做什么,也不需要下药。

很不幸的,前几天的那场噩梦,也证实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