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棍棒都无法弯折的腰背顷刻间崩塌,梗着的脖子也终于垂下。
“不管他的事……”肖飒双手撑地,再扬起脸时已经泪流满面,“二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不容易啊。”肖震峰把玩着刚从身边黑衣壮汉手中接过的遥控器,“沈笃不是早就教过你了,学会哭,学会认错,才能少挨打!”
说着他突然咬牙,满脸恨意地掷出手里的遥控器,不偏不倚地击中肖飒的额头,一条细细的血道立刻顺着额角往下淌。
他满意地笑笑,“二叔费尽心血‘教育’你十几年,现在要因为一个外人才学得会——”
“不叫人寒心吗?”
就在肖飒崩溃的边缘,怀里揣着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也许是沈笃,也许是唐堂,不过都不重要,这提醒了他,他身上是有定位的。
虽然监控里的画面就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但他能从邹允呼喊的嘴型看出,邹允似乎在喊着他的名字,邹允或许已经看见了他;不然以他们现在的关系,邹允怎么可能还愿意喊他的名字。
这起码这个画面说明,邹允还活着。
活着就好。
他需要肖震峰据需周旋下去,这样,对方的注意力才会暂时停留在他的身上,顾不上邹允;他现在必须拖延时间,等着沈笃找来。
“二叔准备了这么多,如果只是为了好好‘教育’我,那可以再教我一件事吗?”他手背蹭掉就要流到眼中的鲜血,撑起身体看着肖震峰,“你怎么就能确定找来的是我,而不是唐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