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眼神轻蔑地扫过沈笃,“你们都太会说谎了,我要自己去看看。”

邹允的的双脚也有轻微的冻伤,已经上了药,虽然没有手上的冻伤严重,但医生也叮嘱过,暂时不能下地和沾水。

“邹允……”

唐堂连忙上前把人拦住,但看着邹允冷静的眼神终是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不信我,自己的发小总要相信了吧?”沈笃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缓缓撇过脸去,“肖飒的尸体还在警方那边,初步判断是失血性休克,低温引致死亡,具体死亡原因还要等法医那边解刨后的尸检报告。”

“你在说什么啊……”邹允低着头喃喃道。

沈笃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明白,但连在一起,他却不懂沈笃的意思。

肖飒的尸体?

还要解刨?

尸检报告?

“你们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因为牵扯到肖震峰的绑架杀人案,你是被害人,和肖飒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我现在不能带你去看他。”沈笃沉声道:“你先养好身体,等案子那边的手续了解,我会带你去看的。”

刚才在得知自己要截肢时,邹允觉得自己分明要非常努力才能忍住眼中的泪水,可现在他很想哭,眼睛却干燥得刺痛。

“肖飒……才二十二岁……”

刺痛的双眼里,视线变得模糊。

他觉得眼前一黑。

恍惚间,他想起自己被黑衣人拽出冻库前,肖飒好像跟他说了句什么。

那句话一直模糊破碎,直到现在,才慢慢在他脑海中拼凑出来。

“我和肖震峰,是一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