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配合警方调查,什么遗体和遗物还在警方的手上,什么公司托管还有一系列文件要签……

通通都是骗人的。

这一切,不过是肖飒和沈笃的缓兵之计,就连那个生日蛋糕,很可能也只是这缓兵之计的一部分。

肖飒会在码头被几个保安三两下就按住,也会被邹允扇一巴掌就晕倒;就算邹允不是大夫,也能看出现在的肖飒有多虚弱,根本就没有完全康复。

肖飒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拖时间,他可能把沈笃和自己都骗了。

他骗沈笃帮他拖住时间,骗自己这一切只是为了送出那个蛋糕,等待那个审判;但其实,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他在拖时间,拖到他的身体可以撑得住从观海市到挪威的这一路奔波。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每次警察来问话,沈笃都会及时出现解围;诚然,邹允当时的精神状态的确不适合接受盘问,医生也提醒不要让他重复回忆起受刺激的过程,但沈笃也不至于比唐堂还紧张——

根本上就是沈笃怕警察在和邹允的对话里,带出肖飒没有死,只是重伤的事实。

邹允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如果肖飒的“死”只是他和沈笃演给邹允的一场戏,那么当初那张让他彻底崩溃的遗嘱呢?

活人留下的遗嘱怎么可能被执行?

如果没有被执行,可是观海一品的房子和创意街区的画廊,实打实是已经转移到了他的名下。

“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他撑着肖飒的胸口坐直身体,也顺带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遗嘱,你要怎么解释?”

“允哥……其实……”看着自己和邹允之间突然拉开的距离,肖飒的眼神充满了无措,“房子、店面……早就已经转到你名下了……就是……上次……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