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他之前留下的痕迹,别的都已经淡掉了, 只有脖子上最深的两块还若隐若现。
之前沈笃一直想法子挡着, 现在人都喝飘了,也就不顾上了, 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唐堂的眼前。
唐堂自己身上的印迹早就消了,现在冷不丁看到沈笃身上残留的吻痕, 不由想起那一晚的荒唐;虽然根本不记得当天到底发生过什么, 只有抹颜色刺眼得不行。
他别扭地撇过脸去, 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把夺过沈笃手里的玻璃瓶。
瓶嘴离开沈笃的嘴唇,酒水瞬间又洒了大半, 顺着他的肩膀流到了地板上。
“你有病啊!”他想也不想骂道,声音里醉意明显,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骂完人,半天不见有回应,抬头就看见唐堂拿着他喝剩的半瓶子威士忌,就着酒瓶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然后单手捏着瓶子,懒懒地搭在微微曲起的膝盖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大门的方向——
也是之前邹允和肖飒离开的方向
沈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干脆破罐破摔地躺了下来,眼不见为净。
“你……很喜欢他吧?邹允……什么时候的事儿?”
唐堂还一直盯着邹允离开的方向,闻言怔了两秒。
很喜欢……吗?
虽然身边的人换过很多,但他没有真的喜欢过哪一个,甚至连一些正常情侣间亲密的接触都会让他觉得不舒服。
只有邹允不一样,毕竟他们从小就牵着手在孤儿院的小操场里跑过圈,邹允还捏着他的手教他画画,亲手削苹果喂到他嘴里。
从小他就没有反感过。
邹允对他而言太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