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允又没跟你谈恋爱,至少现在,他还是肖飒的男朋友。”

“是……可是我们……”唐堂局促地看着沈笃,“都喝多了。”

“哈哈哈——”

沈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从唐堂身上跌了下来, 唐堂正伸手要扶,又被他一把推开。

唐堂这是在提醒他, 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发生在无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

谁当真谁是傻/逼。

他单手抵着唐堂的胸口把人推远, “不做就走, 我可不是什么慈善家, 会无缘无故地收留你。”

“万一明早起来你又要对我‘负责’,还甩不掉了呢!”

“我沈笃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负责,同样, 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他冷漠地伸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滚——”

第一次在一张床上醒来,唐堂就被沈笃一脚从床上踹下去了,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么瘦的人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明明刚才还醉眼朦胧地骑在自己身上,一扭头又把自己踹了出去——

是真的用脚踹的。

他独自站在四野无人的郊外别墅的大门前,裹了裹身上单薄的卫衣。

沈笃连个披上外套的时间都没给他。

他在门口愣了片刻,最后冻得爬去车上对付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早上身体的酒精挥发得差不多了,才开车回了市里酒店的长包房。

一直到临走之前,他都没有看到别墅里再有过任何动静,身边停着的几辆豪车里,他看到了沈笃以前常开的那辆红色超跑,也一直静静地停着。

把唐堂踹走后,沈笃不知道自己又喝了多少,只是第二天宿醉醒来,对着身边倒着的一地空酒瓶发呆了好久,直到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