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按着她再来一遍,直到心情好了,再重复以上操作。
沈拂衣完事后就像一条脱水的鱼,然后被他心情很好的喂血。
导致这种大家都互惠互利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找他计较。
这种不和谐生活保持了大半个月,两个人经常要换地方找灵池,基本就是走到哪里睡到哪里。
总之,等到沈拂衣身体月余下来恢复之后,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关系。
在沈拂衣委婉地和他分开来睡之后,薄意卿也没有任何意外的情绪,好像他们之间本该如此。
他那般自然的态度反倒让沈拂衣暗暗地松了口气。
之后再没有了亲密的行为,沈拂衣甚至觉得他们和从前几乎没有区别。
等到差不多调整好后,沈拂衣就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她之前是觉得自己都要死了,那时候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来。
所以这段时期看似很轻松,但在身体彻底好起来之前,她其实都很害怕。
害怕自己会死,也害怕自己会一直像个怪物一样,身体表面反复被灵气给涨裂。
这大概就是普通人妄想一步登天的代价。
除了薄意卿的血,还有体内颜灵神果的金手指开的太大。
前者让她天赋灵根各种升级,后者则更是让她一日千里式地疯狂吸收灵气。
沈拂衣身体撑在不了这样的力量,自然就会支离破碎。
是以在经历过这样一场意外之后,沈拂衣这种捡到大便宜的人反而更加感受到脚踏实地的重要性。
她现在活过来了,心里头便又开始操心很多事情。
不知道他们灵宠峰现下如何?也不知道师兄的手臂会不会伤口感染?还有等师父回来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所以沈拂衣很快就向薄意卿提出要回去的念头,薄意卿也答她“可以”。
晚上他们经过人间的灯会时,沈拂衣多看了两眼,薄意卿便陪她在某个楼顶上坐了会儿。
“你羡慕他们?”
在看出沈拂衣向往的目光后,薄意卿冷漠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无法理解。
几乎所有普通的凡人都会追求永生不灭,无病无灾。
他们羡慕那些修真人士,向往那些修真人士,却很少会有修真人士反过来羡慕他们。
沈拂衣很新奇道:“下面很热闹呀……”
“不过……还是算了。”
他们这样身份的就别到普通人的中间去好了。
“喜欢便去看看就是。”
薄意卿对此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沈拂衣见他这般爽快,内心诧异之余也有些犯嘀咕。
两个人施了障眼法后,走在人群里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对男女。
起初沈拂衣也只是拿眼睛看上两眼。
只是越往人群深处,她竟很容易就与这些普通的人类融合到了一起。
薄意卿毫无感觉地走在这个地方,掀起眼皮看到她走到一个灯摊子前,便举起一个会旋转的琉璃灯惊喜道:“这东西我师弟肯定会很喜欢……”
走到一个乐器摊子前,便会捡起上面精巧无比的玉箫,也会回忆起大师兄好像吹过萧,可以买一个回去让他吹看看。
再走到下一个首饰铺子的时候念叨起她和师姐的首饰后,便会微微颦起眉,嘀咕着“上回打架根本就经不起半分灵气波折,全都碎了,再好看估计买了也不够实用”。
总之民间的任何一个小玩意儿,仿佛都能让她无意中多出很多有意思的想法和话题。
薄意卿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发现她这一面却又尤为罕见和鲜活。
就像是找到了她的同类一般,甚至还能和那些贩夫走卒聊上一小节乐呵的话题。
等彻底逛完以后,沈拂衣脸上都很有神采,忍不住问薄意卿:“你感觉怎么样?”
薄意卿没什么情绪道:“气味太杂。”
沈拂衣想了想,也是。
其实她刚才在人群里也感受到了那种嗅觉无限放大的感觉。
人群中的味道,尤其是成年人的汗液还有孩童的尿液,各种交杂在一起的气味其实是很难闻的。
如果不能重新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即便是沈拂衣,大概也很难融入这样的氛围里。
当晚两个人寻了个地方随意落脚休息。
第二天沈拂衣便早早爬起来开始拾掇自己。
她准备好要回去,便大清早上开始尝试御剑飞行。
但真的现场操作了以后,沈拂衣才发现,她竟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