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衣余下一截自由的尾巴尖拍来拍去,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要不是被另一条蛇蛇缠的太紧,大概会像狗尾巴一样来回摇摆。
这邪恶的念头显然出现的不太合适。
而且提出来一定会被对方认为自己很想涩涩?
“你又在想什么?”
男人凉凉的嗓音带着一种睡前的韵味,确实有那么一点像涩涩前的腔调。
沈拂衣当然是很应景地把自己发现的事情立刻告诉他。
“我今天才打听到,我师兄他给容霜霜身上下了寻香蛊……”
人在蛊在,人死蛊亡。
现在那蛊没有死,而且还可以追踪容霜霜,说明也可以找到她的师姐。
薄意卿顿了顿。
“明日进入神遗州后,除非他们已经找到你师姐,否则……”
“他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宁铮和衡锦也许会有一点小聪明,可面对这么多人,且这些人中的一小部分甚至都是修真界的翘楚。
别说多对上少,便是一对一,他们也敌不过。
沈拂衣自然也清楚这点,脑子里在不断设想到时候真遇上了,她潜伏在这一边,又要如何帮师兄他们脱困,且还得顺利地一起去想办法找师姐……
她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发现变成蛇以后脑子支棱久了就有点累,索性直接靠在了薄意卿脑袋旁边。
两条蛇蛇脑袋贴着脑袋,靠在树干上一起沐浴着月光,那画面看起来略有些和谐。
薄意卿发现她没吱声,再低头一看,她竟然直接用着蛇蛇的身体睡着了。
他眼神莫测地打量着她,到底没有将她吵醒。
第二天沈拂衣醒来的时候,冷不丁就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没有下树就直接睡着了。
她顿时心口一慌,匆匆忙忙撑开眼皮,生怕自己昨晚彻夜不归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结果沈拂衣睁开眼睛之后,就发出自己竟然还是一条蛇?
而且还挂在了某个罪魁祸首的衣服里?
她幽幽地探出了脑袋冲着后方看了老半天,最后才从人群中看到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那个由她假扮的“窈窈”竟然还在队伍的尾巴上。
沈拂衣:“……”
人群里的“窈窈”很不显眼,而且今日看起来也无精打采,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的模样。
但对方只是一个傀儡替身。
沈拂衣冲着罪魁祸首“嘶嘶”了两声,发现对方没搭理她,她索性掉头钻他衣服里去,想找个让他疼的地方狠狠咬他一口。
结果她发现有个地方钻不过去,她那么一用力,就把自己卡在对方腰带底下。
被腰带勒成两截的沈拂衣绝望地发现自己快窒息了。
不过就这么死在男人的腹肌上什么的,这种死法未免也太羞耻了吧……
然而就在她快要断气之前,被人拽着尾巴给抓出来了。
沈拂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咬住他的手指。
“把我变回来!”
她虽然嘴里发出来的是“嘶嘶”声,但她知道这狗逼肯定能听得懂。
薄意卿垂眸瞥了她一眼,一副随便她咬的姿态,面上的神情更是变都没有变过。
沈拂衣只好用猫猫虫的爬法爬上去把自己盘在他脖子上使劲盘他。
“啊这……”
走在薄意卿旁边的年轻弟子似乎比薄意卿伪装的清晖真人要低一个辈分,很是吃惊地看向他脖子。
“师叔,这条蛇似乎想勒死您?”
薄意卿看都不看一眼,随她去造作,嘴里很是冷漠地吐出一句“无妨”。
年轻弟子:“……”
使出吃奶力气也没把人勒死的沈拂衣:“……”
等她造作完后,尾巴无力的垂了下来,薄意卿才抬手托了托她。
大概猜到她的反应,等她发泄完脾气以后,他一边用指腹搓了搓她肚子,一边语气淡淡开口,“神遗州里有太多不确定的变化,你若在队伍末尾,太危险了。”
谁让他们现在扮演的身份角色本身地位就很悬殊。
沈拂衣一边享受他的按摩一边吵吵道:“我现在好歹是化神期,化神期是什么水准?你知不知道?”
总之快把她变回来啊混蛋!
薄意卿眯了眯眸,“你变成蛇以后,似乎胆子大了不少,声音也大不了少?”
沈拂衣被搓得秃噜的肚皮微微一僵。
原来他不仅能听见自己说什么,还能听见自己的音量吗?
她把音量调小了一点顺便直接躺平。
“算了,你继续给我揉肚子吧……”
然后旁边的弟子再凑上前来的时候,就瞧见自家师叔手里那条蛇好像死了一样挂在了师叔手里,还被他继续磋磨肚皮。
弟子偷偷瞥了一眼师叔无情的侧脸后背顿时微微一寒。
他发现师叔最近行事仿佛愈发狠辣无情起来了……
……
大部队从清早便重新启程。
在晌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神遗州。
只是这神遗州有一个巨大的城楼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