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左等右等,眼看着自己已经在纸上谈兵的东西之间几乎要教无可教,白川也没有再进一步提出什么新的要求来。
将自己带入白川此刻的处境与身份,齐烟才惊觉似乎有些在自己看来无伤大雅的要求,若是以白川的身份主动讲出来,的确存在些许逾矩之嫌。以白川谨慎的性子,想必不可能轻易地“恃宠而骄”,再向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来。
不能再度得到心上人的主动,齐烟心中难免地有些遗憾,可她终究还是不忍真就将人当成自己豢养的宠物般,日复一日地拴在自己的身边。
他应该有自己的光芒。他的光芒理应被众人所看到。
“明日我要去校场。”
正在磨墨的白川闻言,手下动作只停顿了一瞬,好像不知道她暗藏的是什么意思一般。
眼瞅着这人装傻的功力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齐烟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你……跟我一同去。”
此刻齐烟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而白川穿着和她同色的月白色长衫,站在她的身旁研磨墨汁,周身气质竟也不输齐烟,远远看去倒像是一对璧人,般配非常。
只消一低头,白川的目光便能够与齐烟相接。尽管不愿承认,可他其实是喜欢齐烟这样看着自己的。
……就好像,此刻她的世界中只有他一般。
可他不能。
耳垂上所穿的特殊的环,时时刻刻昭示着他的身份。
在大燕,为了将奴隶的身份区分开来,每一个奴籍之人的耳软骨上,都会以特殊的方式穿进一只形制特殊的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