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侧这人一幅乖乖巧巧,就是不肯说句话的样子,齐烟心下难耐,索性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练了这么久,没有丝毫长进,该怎么罚你呢…?”
一个男子,毫无尊严地被齐烟半压在身下,白川却也不恼,只是轻轻叹息道,“小姐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对小姐出手。”
细听之下,倒是还有几分似是羞恼似是委屈的情绪在。
哟,这还委屈上了?齐烟有些惊奇。
自从把白川从斗兽场里买下也有一段时日,在齐烟刻意的努力下,白川渐渐习惯了不再自轻身份,却也鲜少流露出其余的感情来。
更别说是像现在这样,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若有一天我真的对你动手、想要置你于死地呢?你还是会像现在这样,不可能对我动手吗?齐烟的脑海中突兀地冒出这样一个疑问,在嘴里转了几圈,终是没有问出口。
就像白川不可能伤害她一样,她也同样不会伤害白川。
忽然歇了玩闹的心思,齐烟松开白川,从地上弹起来,接着又一把抓住白川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齐烟原本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份来之不易的户帖给他看,却在回了府,见了面后,反倒不知应该如何开口了。
如果有了自由,你会离开么?
那一张薄薄的纸还好端端地贴在最内侧的衣袋。有那么一瞬间,齐烟几乎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那样他就依旧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这样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就被齐烟自己递出去的手打断。
手掌上,是一张叠得工工整整的纸。